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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人以身,修身以道,修道以仁
【“取人以身,修身以道,修道以仁。”】

出自《群书治要》卷十《孔子家语》。

要得人 ,就要:“取人以身,修身以道,修道以仁。” “取人以身”,要得到人才必须以修养自身来感召。“修身以道”,修养自身必须遵循道德。“修道以仁”,而遵循道德、修养道德的下手之处在于以仁爱存心。


“取人以身”领导者必须修正自身,才能够获得德才兼备的人。《群书治要·傅子》中说:“举贤之本,莫大正身而壹其听。”要想得到贤才,最根本的就是修正自身,按照圣贤人的教诲去做。“身不正,听不壹,则贤者不至。”关于治国理论、方法、策略、制度,一定要听圣贤人的话,听经典的话。这个“壹”字很重要,不能谁的话都听,不符合道也没用。古代人就是用经典来统一思想。“经者,常也”,所讲的是恒常不变的规律。就像《论语》中孔子的话,已经经过几千年历史的印证,至今仍然是恒常不变的道理。如果有人认为孔子说错了,那是因为自己理解有误。就像一个人站在二层楼,孔子站在二十层楼,看不到孔子所看的境界,还要把孔子拉回到二层楼,说孔子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境界。圣人的言论,都是亲身体悟亲证的境界,而且也经过历史的验证,是大浪淘沙的结果。所以,对圣人的教诲要生起信心。

如果自己的修身不端正,所听的也不是圣贤的教诲,而是世俗的言论,那就无法感召贤德之人。因为圣贤人知道,即使来到你的身边,为你进言献策,你也听不进去。“道不同不相为谋”,例如一个是自私自利、以权谋私的人,一个是想治国平天下、为人民带来福祉的人,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呢?即使圣贤人来到你的身边,他所说的话,你听着也一定不入耳,这样就会错失贤才。就像周厉王之所以任用荣夷公,因为两人志趣相投,都是贪财牟利、残暴不仁,具有这些共同的嗜好,最后导致国家的灭亡。

求得贤才的根本,还是修正自己的身心,一心听从圣贤的教诲来治国。领导者如果具备美好的德行,自然感召同类的人,也就是贤德之人来教导他。如果领导者缺乏德行,即使身边有贤才,也会离他而去,这就是“取人以身”。

“修身以道”,用什么来修身?很多人说:“我很善良,我是个好人。”其实都是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自己得出的结论。“善”也是有标准的,古代人说《十善业道经》,看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符合这“十善”?《弟子规》是一般人最起码的为人处世、待人接物的标准,是不是做到了?按照圣贤人的标准,这才叫“道”。“道”实际上是自然而然的规律,只不过圣人把它观察、总结出来,记载在经典之中。概括起来讲就是“五伦、五常、四维、八德”,按照这些来修身,才有基础。在这个基础之上,进一步成圣成贤,那就是“明明德”。《弟子规》中说:“但力行,不学文。任己见,昧理真”。很多人说:“我只要心好就行了。”他所认为的心好,往往是以好心办了坏事,而且是以自己的标准评价自己心好,这是不行的。所以,必须学习《弟子规》《太上感应篇》《十善业道经》,用这些来衡量自己是善、是恶、是好、是坏,这才是修身的基础。

“修身以道”的结果,简单地说,就是《论语》上所说的“君子坦荡荡,小人长戚戚”。学道修身,能够心怀坦荡。《说文解字》上对“德”的解释:“外得于人,内得于己。”走到哪里,受人恭敬、受人赞叹、受人肯定,自己内心也胸怀喜悦,不会怨天尤人,不会烦恼重重、压力不断,这是最起码的标准。

《群书治要·中论》中指出:“故人君苟修其道义,昭其德音,慎其威仪,审其教令,刑无颇类,惠泽播流,百官乐职,万民得所,则贤者仰之如天地,爱之如其亲,乐之如埙篪,歆之如兰芳,故其归我也。犹决壅导滞,注之大壑,何不至之有乎?”如果君主、领导者修明道义,彰显自己美好的声誉,谨慎自己的言行、威仪。慎重地颁布教化、政令,刑法没有偏颇、邪僻之处,恩泽广泛地流布,百官都安于自己的本分,以尽职尽责为乐,万民百姓各得其所、安居乐业。那么贤德的人敬仰他,就像敬仰天地一样;爱戴他就像爱戴自己的父母亲人一样;快乐的就像听到了埙篪合奏出的美妙音乐。“埙”是陶制的乐器,“篪”是竹制的乐器,这两种乐器配合,能奏出美妙的音声。愉悦的就像闻到了兰草的芬芳。所以贤德的人归附,就像是除去了水流的壅塞,水流出大坝一样通畅。如果这样做了,哪会有贤德之人不来归附的道理?这就是“修身以道”所得到的结果。

“修道以仁”修道从培养自己的仁爱之心入手。孔子的弟子问:“什么是仁?”孔子说:“仁者,爱人。”仁者爱人,是行仁的方法,行仁的方法就是忠恕之道,是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”,也就是《弟子规》上所说的:“将加人,先问己,己不欲,即速已。

《孟子》:“有人于此,其待我以横逆,则君子必自反也。”假如有一个人,以粗暴蛮横的态度对待我,君子一定反省自己 :“我对他一定还有不仁爱的、无礼的地方,否则他不会用这种态度对待我。”自我反省之后,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仁,也做到了礼,但是那个人粗暴蛮横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。君子一定再反省:“我待他一定没有尽心竭力。”经过反省之后,自己也做到了尽心竭力。但那个人对我的态度依然是粗暴蛮横。君子就说:“这个人不过是狂人罢了,像他这样的人与禽兽又有什么区别呢?对于禽兽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呢?”

君子有终身之忧,而没有一朝之患。舜是人,而我也同样是人,但是舜为天下树立榜样,影响可以流传后世,可是我却是一个平庸的人,这才是值得忧虑的。至于君子,没有一直所担心的事。君子不做不符合仁、不符合礼的事,即使有一时的担心,君子也不认为值得担心。

可见,修行仁爱之心,要从忠恕之道入手,遇到事情要时时反省自己,反求诸己,而不是怨天尤人。所以修行,是修正自己。如果自己还有怨天尤人的心,说明自己的“嗔心”没有断除。“一饮一啄,莫非前定。”明白这个道理,就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,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。别人之所以以粗暴蛮横的态度对自己,而没有这样对他人,这一定不是偶然的。这样一想,自己就会心平气和。经典中说:“先人不善,不识道德,无有语者,殊无怪也。”现在的人之所以做错事,是因为父母、祖父母,甚至是再上一代,也没有伦理道德的教育,这就是“先人不善,不识道德”,没有人告诉他,所以不需要责怪。现在有幸接触圣贤教诲,能够用圣贤教诲修养己身,修正自己的行为,不断地向上提升。相比于没有接触圣贤教诲的人,就是非常幸运的人。

《礼记•中庸》中说:正己而不求于人,则无怨。孔子就是“上不怨天,下不尤人”,一生过着坦坦荡荡的生活。在《论语》的开篇说:“人不知而不愠,不亦君子乎?”孔子一生周游列国,就是想把仁义学说推而广之,让诸侯国君能够推行,老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。可是,没有人赏识他、理解他、重用他,但是孔子没有表现出任何怨天尤人的情绪,还说:“人不知而不愠,不亦君子乎”,即使自己有道德学问,别人都不知道、不重用,我也没有愠怒的表现,这不也是君子的行持吗?君子什么时候都没有嗔怒之心,这是他的修养达到的境界,这才是后人效法的榜样。只要把自己修好,端正自身而不要求别人,就没有怨了。君子的目标是追求道德学问、成就圣贤人格,是《大学》中所说的“明明德”。君子只担心自己是一个平庸的人,道德学问没有提升,不能明明德,而不担心别人对自己好不好,别人对自己是否理解、尊重。其实来到身边的人,都是来成就、提升自己的,都是让自己看到自身的不足。所以,“事事是好事,人人是好人,日日是好日,时时是好时”,就看用什么心态去看待身边的人事物。


当然,随着境界的提升,所面临的考验也就越来越严重、越来越严峻,就像从小学、初中、高中、大学、到研究生、到博士。随着级别的提升,考题也越来越难。在修行道路上,修行境界越到提升的时候,也越会面临挑战、面临考验。所以“学如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。”如果学问不能够向上提升,就会“不进则退”。要把身边的人事物都作为考验自己修行境界的考题,如果能够顺利通过、关关通过,境界就提升。如果没有这些考官出现,就不知道自己的境界够不够。所以要感谢身边的这些考官,用积极的心态来面对,才发现真的是“人人是好人,事事是好事”。就像巴尔扎克先生所说:“苦难对于天才是一块垫脚石,对于能干的人是一笔财富,对于弱者是一个万丈深渊。”同样面对痛苦、挫折,能干的人克服了困难和挫折,把它成为成功的垫脚石;对于弱小的人而言,这些挫折、苦难却是万丈深渊,踏不过去,甚至还一失足而成千古恨。所以就看自己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生活中的境缘,这也就是蕅益大师所说:“境缘无好丑,好丑在于心。”这个境就是物质环境,缘是人际关系。境缘本身没有绝对的好与坏之分,好与坏之分在于自己的心,在于自己对待它的态度。

君子不担心别人不知道自己,不担心自己的名声不够显扬、知名度不够高,他所担心的是自己的道德学问没有提升,所以才能够“德日进,过日少”。真正有道德修养的人自然会认识他,所谓“德不孤,必有邻”。孔子示现了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”的榜样。他面对任何境缘,无论顺缘还是逆境、善缘还是恶缘,都能够以正确的态度来面对。像他下面的弟子,那都是贤人,有的时候还不能够正确地来对待这些逆境。经常学习并且力行圣贤教诲,就能够感受到从内心深处涌出的喜悦,像泉水一样源源不断。

一个人能够体会到这种喜悦,就愿意学、喜欢学、欢喜学,确实能够达到古人所说的“法喜充满,禅悦为食”的境界。“知之者不如好之者,好之者不如乐之者”。一个人能够有成就、达到世界的最高峰,是因为他乐在其中,体会到了学习的喜悦,欲罢不能,所以才能够有成就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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